第472章何談安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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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見耳聞尹落落的好脾氣，落魂不自覺地眼睛盯著她看，手卻拉著帝子靈的衣袖。
尹落落轉身，便要拽著角羽離開。
卻在這時……
“欺負了小落魂，就這麽走了麽？”
這時雙重的話音，一重是帝子靈溫文如玉的，一重是鐘神秀挑釁的話音。她只覺得雙腳裏像是生生被人釘在腳下的大石上，再也挪動不了一步。
良久，她轉回身，還想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聽錯。
“你方才，說什麽？”
“小落魂不會白白受欺負，所以，你不能走。”
果然，那聲音還是雙重的。此時，帝子靈唇角淺淺的笑意，在她看來滿滿都是諷刺。日防夜防，萬萬沒有防備，鐘神秀居然早已得手，怪不得，原該純凈無雜質的落魂仙魂裏，居然還藏著一股殺機。
“那個…其實，她也沒有欺負我，我是說著玩兒的。”
“不成，欺負你的人，都得把命留下。”
落魂好似沒有感知到身邊的上神有什麽不對，她用力扯住帝子靈的衣袖，不讓他走向尹落落。落魂之前是很氣不假，但方才池緣那種溫暖的護佑感，讓她心裏很舒坦。
之前，她只是圖一時的口舌痛快，想要整整尹落落，並不是真想把她如何。
不過，事情似乎不在她的掌控之內，往日裏對她千依百順的人，此時著了魔一般，要對尹落落下殺手。
落魂有些害怕，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帝子靈動了殺心，他袖中的雙手，已經運滿了渾厚的神力，不出手則已，大凡是一動手，尹落落必死無疑。
“帝子靈！帝子靈你聽見我的話了麽？我說，我不討厭她了，其實，她人不錯！你……”
“小落魂，一邊呆著去，誰都不能欺負你！”
可是，此時的帝子靈根本就不聽她說話。不但如此，還在眾目睽睽之下，輕輕地衣袖一帶，將她拂到洛水一邊。
“小落落，這家夥不對勁，我們快走！”
“……”
不對勁？
尹落落心裏只覺得好笑，感情當下這種情形只有自己一個人最先察覺到不對勁。帝子靈說得每一句話，在她耳中都有兩重話音，而每一句話，面上都是和顏悅色的，可下面隱藏著鐘神秀的，都是更加帶有挑釁意味。
“走？走是不能走了，更何況，這家夥也不會放我們走。”
“小落落，你……”
“睜開你那雙桃花眼，好好看看他，眼熟不？”
尹落落一邊說著，一邊順勢握住角羽的手，角羽先是一楞，感覺到有靈力一絲絲地滲入他的掌心之時，驀然看向對面的帝子靈。
只見他的體內，仿佛晃動著一道若有似無的黑影，而很明顯的是，那黑影絕不是帝子靈的魂。
“呵呵，小丫頭，我早前說什麽來著，你就不該那麽對我，你知道麽？”
“是呀！我不該小看你，可是，別的且先不論，我有一件事，不明白，你可否，給我答疑解惑一下？”
尹落落巧笑嫣然地望著帝子靈，雙手交疊與衣袖中。
“什麽事？趁我沒動手之前，解答你最後的疑惑。”帝子靈臉上出現不屬於他的笑，周身已經滿溢出可怕且明顯的殺氣。
“落魂卷明明就在你的身邊，你為什麽，非要置我於死地呢？”她言笑晏晏。
是呢！其實她心中的疑惑還有很多，但在她看來，一切的疑惑，都能由這一個問題的答案而得。所謂的一通百通，這就是了。
“丫頭不傻。”
“……”
聽見帝子靈的口中吐出鐘神秀的強調，她微微一蹙眉，此時，左腕已經一下子輕松不少。只見帝子靈還在緩慢地走向她，她雖還在向後退，但心下反而不緊張。
她倚著角羽一步步地退後，不是為了自己，只是為了不再連累角羽。
“說吧！就當是我最後的心願。”
她溫聲細語，此時雙手已經各自垂在身側。
“丫頭，還記得我曾叫你覓良人、尋本根麽？”
“記得，怎麽會不記得？若不是那時候對你深信不疑，事情，怕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。”
“對，你說得不錯。所以，打從一開始，帝子靈就輸了！他輸給的不是我，而是他的自負，亦或者是，輸給了你！”
“可我，並不是落魂卷的化身。”
“對，你不是，可落魂卷能不能保全，卻全憑你。”
鐘神秀的話說到這裏，忽然展開雙臂，稍稍仰頭對著那漸漸落下的異彩星屑。
不知為何，在這一瞬間，尹落落竟好像能意會到鐘神秀要幹什麽似的，她喬準時機，在鐘神秀驅使帝子靈擡起雙臂剎那，想她身後的顏玄使了個眼色，遂而，一道白光由她的左袖發出，半息就到了顏玄手裏。
顏玄也不多話，直接拉住落魂的手。
“你……”
“聽她的。”
見到落魂要聲張，顏玄才低低地吐出三個字。
落魂一怔，垂首之間，已然看見自己腕上被顏玄套了焚月幻殤。
此時，那遠遠近近、高高低低的異彩星屑都被鐘神秀借著帝子靈的身體吸入體內。一時間，尹落落耳中隱約聽見細微的水聲。
“小丫頭，你悟道了麽？”
“原是不明白，現在，好像有點懂了。”
“哦？說說看！”
一息間，角羽被她反手一推直飛向鳳凰池緣，而鐘神秀這刻似乎也再不需要帝子靈的表象，將自己的黑，盡數化形覆蓋於帝子靈體外。
“那……”
尹落落聽見落魂驚詫的話音，雖然只是一下，但與此同時，鐘神秀已經來到她的面前，兩步以內的距離。
半空中，尹落落聽見什麽下落的聲響。
“小落落！”
“別過來！我想你保證，你要是是敢不聽我的，我立刻自裁！”
兩句話斷喝住角羽，下落的聲音漸漸消弭。只是她清楚，角羽是不會聽她的乖乖離開，便是如此，只要他不成為鐘神秀攥在手心裏的籌碼，也已經足夠了。
“落魂……”
“什麽？”
這刻，尹落落已然被鐘神秀單手扼住喉嚨，高高提起在半空。她躲不開，也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躲。即便她還不十分清楚鐘神秀葫蘆裏的藥是什麽，這事也不大難猜。
他的話說得似乎很明白，他說上神是因為太過相信自己，相信她，所以才會被他反撲得逞。
此時，被鐘神秀扼住頸部，她並不覺得難受，因為沒了焚月幻殤，她就連窒息的滋味都感覺不到了。
只是，她的心還隱約有些不舒服，不知是不是因為此時要傷的，明是鐘神秀，實際上，帝子靈又怎麽脫得了關系？
“小落落……”那邊另一塊巨石上，角羽欲言又止。
她不由得蹙眉，不明白角羽為何會比自己還難受。她餘光瞥過去，瞳孔驀然收緊。
她看見了什麽？
血玲瓏，血玲瓏在角羽的體內，使勁地抽著。呵，她真傻！怎麽會以為，那種養在她體內許久的靈寶，只要還給角羽就相安無事了呢？她連累了角羽，她終究還是連累了角羽！
原本，她還想和鐘神秀“和和氣氣”地談判一下，但是現在，最後那絲絲希冀，也因為角羽的性命磨滅了。
“落魂。”
“你還以為自己能破出大天？”
落魂不及回答她，鐘神秀先看不起她地恥笑道。
“呵呵，破天？堂堂一個小神，還是邪神，你也敢以天自詡？”
“你……”
鐘神秀沒有想到，這種時候，毫無益處可得的她，最應該放棄的她，忽然打了雞血一樣地瞪著他、諷刺著他。
仿如萬餘年前，帝子靈俯瞰眾生，俯視著他一般，目光裏充滿了輕蔑。
“咯”輕輕一道錯過之響，尹落落終於笑了，原來她還能感覺到痛。
“落魂謠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聽我的！”
她向著落魂，驀然間吐出三個字，見到落魂猶豫，她眼中已經現出狠色。
“顏玄、洛水！”
這種關鍵且連她自己都覺得雲裏霧裏的時刻，是不容許意外發生的。她為防萬一，雙手扣在鐘神秀的腕上，覆喚了落魂身邊二人一聲。
下一瞬，不管落魂願不願意，已然被二人架上天。
尹落落很不想假手於人，可沒法子，只有落魂才能將落魂謠發揮大最大的效力，這種時候，她不會計較這些小事。
眼下的情形，她的決定，掌控者角羽、顏玄、洛水、落魂乃至帝子靈的命。就像鐘神秀說得，既然帝子靈在萬年之前，就將賭註都押在她的身上，便算是為了落魂如此，她也不能讓帝子靈失望不是？
只是，天不遂人願，雖然被架上半空，落魂還是猶猶豫豫地俯瞰著她。
“不行！我不能聽你的！現在這個家夥和他在一起，弄不好了，傷得不是這個家夥，而是他！”
“當初你鑄成大錯之前，可想過上神要做到何種地步才能收拾你弄出的爛攤子？多麽的大義凜然！你現在知道顧忌他的安危了？當初他裂魂彌補的時候，你又躲在何處？”
尹落落滿心都是恨鐵不成鋼，虧她還將焚月幻殤還給落魂，這丫頭居然在這時候和她談上神的安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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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落落轉身，便要拽著角羽離開。
卻在這時……
“欺負了小落魂，就這麽走了麽？”
這時雙重的話音，一重是帝子靈溫文如玉的，一重是鐘神秀挑釁的話音。她只覺得雙腳裏像是生生被人釘在腳下的大石上，再也挪動不了一步。
良久，她轉回身，還想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聽錯。
“你方才，說什麽？”
“小落魂不會白白受欺負，所以，你不能走。”
果然，那聲音還是雙重的。此時，帝子靈唇角淺淺的笑意，在她看來滿滿都是諷刺。日防夜防，萬萬沒有防備，鐘神秀居然早已得手，怪不得，原該純凈無雜質的落魂仙魂裏，居然還藏著一股殺機。
“那個…其實，她也沒有欺負我，我是說著玩兒的。”
“不成，欺負你的人，都得把命留下。”
落魂好似沒有感知到身邊的上神有什麽不對，她用力扯住帝子靈的衣袖，不讓他走向尹落落。落魂之前是很氣不假，但方才池緣那種溫暖的護佑感，讓她心裏很舒坦。
之前，她只是圖一時的口舌痛快，想要整整尹落落，並不是真想把她如何。
不過，事情似乎不在她的掌控之內，往日裏對她千依百順的人，此時著了魔一般，要對尹落落下殺手。
落魂有些害怕，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帝子靈動了殺心，他袖中的雙手，已經運滿了渾厚的神力，不出手則已，大凡是一動手，尹落落必死無疑。
“帝子靈！帝子靈你聽見我的話了麽？我說，我不討厭她了，其實，她人不錯！你……”
“小落魂，一邊呆著去，誰都不能欺負你！”
可是，此時的帝子靈根本就不聽她說話。不但如此，還在眾目睽睽之下，輕輕地衣袖一帶，將她拂到洛水一邊。
“小落落，這家夥不對勁，我們快走！”
“……”
不對勁？
尹落落心裏只覺得好笑，感情當下這種情形只有自己一個人最先察覺到不對勁。帝子靈說得每一句話，在她耳中都有兩重話音，而每一句話，面上都是和顏悅色的，可下面隱藏著鐘神秀的，都是更加帶有挑釁意味。
“走？走是不能走了，更何況，這家夥也不會放我們走。”
“小落落，你……”
“睜開你那雙桃花眼，好好看看他，眼熟不？”
尹落落一邊說著，一邊順勢握住角羽的手，角羽先是一楞，感覺到有靈力一絲絲地滲入他的掌心之時，驀然看向對面的帝子靈。
只見他的體內，仿佛晃動著一道若有似無的黑影，而很明顯的是，那黑影絕不是帝子靈的魂。
“呵呵，小丫頭，我早前說什麽來著，你就不該那麽對我，你知道麽？”
“是呀！我不該小看你，可是，別的且先不論，我有一件事，不明白，你可否，給我答疑解惑一下？”
尹落落巧笑嫣然地望著帝子靈，雙手交疊與衣袖中。
“什麽事？趁我沒動手之前，解答你最後的疑惑。”帝子靈臉上出現不屬於他的笑，周身已經滿溢出可怕且明顯的殺氣。
“落魂卷明明就在你的身邊，你為什麽，非要置我於死地呢？”她言笑晏晏。
是呢！其實她心中的疑惑還有很多，但在她看來，一切的疑惑，都能由這一個問題的答案而得。所謂的一通百通，這就是了。
“丫頭不傻。”
“……”
聽見帝子靈的口中吐出鐘神秀的強調，她微微一蹙眉，此時，左腕已經一下子輕松不少。只見帝子靈還在緩慢地走向她，她雖還在向後退，但心下反而不緊張。
她倚著角羽一步步地退後，不是為了自己，只是為了不再連累角羽。
“說吧！就當是我最後的心願。”
她溫聲細語，此時雙手已經各自垂在身側。
“丫頭，還記得我曾叫你覓良人、尋本根麽？”
“記得，怎麽會不記得？若不是那時候對你深信不疑，事情，怕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。”
“對，你說得不錯。所以，打從一開始，帝子靈就輸了！他輸給的不是我，而是他的自負，亦或者是，輸給了你！”
“可我，並不是落魂卷的化身。”
“對，你不是，可落魂卷能不能保全，卻全憑你。”
鐘神秀的話說到這裏，忽然展開雙臂，稍稍仰頭對著那漸漸落下的異彩星屑。
不知為何，在這一瞬間，尹落落竟好像能意會到鐘神秀要幹什麽似的，她喬準時機，在鐘神秀驅使帝子靈擡起雙臂剎那，想她身後的顏玄使了個眼色，遂而，一道白光由她的左袖發出，半息就到了顏玄手裏。
顏玄也不多話，直接拉住落魂的手。
“你……”
“聽她的。”
見到落魂要聲張，顏玄才低低地吐出三個字。
落魂一怔，垂首之間，已然看見自己腕上被顏玄套了焚月幻殤。
此時，那遠遠近近、高高低低的異彩星屑都被鐘神秀借著帝子靈的身體吸入體內。一時間，尹落落耳中隱約聽見細微的水聲。
“小丫頭，你悟道了麽？”
“原是不明白，現在，好像有點懂了。”
“哦？說說看！”
一息間，角羽被她反手一推直飛向鳳凰池緣，而鐘神秀這刻似乎也再不需要帝子靈的表象，將自己的黑，盡數化形覆蓋於帝子靈體外。
“那……”
尹落落聽見落魂驚詫的話音，雖然只是一下，但與此同時，鐘神秀已經來到她的面前，兩步以內的距離。
半空中，尹落落聽見什麽下落的聲響。
“小落落！”
“別過來！我想你保證，你要是是敢不聽我的，我立刻自裁！”
兩句話斷喝住角羽，下落的聲音漸漸消弭。只是她清楚，角羽是不會聽她的乖乖離開，便是如此，只要他不成為鐘神秀攥在手心裏的籌碼，也已經足夠了。
“落魂……”
“什麽？”
這刻，尹落落已然被鐘神秀單手扼住喉嚨，高高提起在半空。她躲不開，也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躲。即便她還不十分清楚鐘神秀葫蘆裏的藥是什麽，這事也不大難猜。
他的話說得似乎很明白，他說上神是因為太過相信自己，相信她，所以才會被他反撲得逞。
此時，被鐘神秀扼住頸部，她並不覺得難受，因為沒了焚月幻殤，她就連窒息的滋味都感覺不到了。
只是，她的心還隱約有些不舒服，不知是不是因為此時要傷的，明是鐘神秀，實際上，帝子靈又怎麽脫得了關系？
“小落落……”那邊另一塊巨石上，角羽欲言又止。
她不由得蹙眉，不明白角羽為何會比自己還難受。她餘光瞥過去，瞳孔驀然收緊。
她看見了什麽？
血玲瓏，血玲瓏在角羽的體內，使勁地抽著。呵，她真傻！怎麽會以為，那種養在她體內許久的靈寶，只要還給角羽就相安無事了呢？她連累了角羽，她終究還是連累了角羽！
原本，她還想和鐘神秀“和和氣氣”地談判一下，但是現在，最後那絲絲希冀，也因為角羽的性命磨滅了。
“落魂。”
“你還以為自己能破出大天？”
落魂不及回答她，鐘神秀先看不起她地恥笑道。
“呵呵，破天？堂堂一個小神，還是邪神，你也敢以天自詡？”
“你……”
鐘神秀沒有想到，這種時候，毫無益處可得的她，最應該放棄的她，忽然打了雞血一樣地瞪著他、諷刺著他。
仿如萬餘年前，帝子靈俯瞰眾生，俯視著他一般，目光裏充滿了輕蔑。
“咯”輕輕一道錯過之響，尹落落終於笑了，原來她還能感覺到痛。
“落魂謠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聽我的！”
她向著落魂，驀然間吐出三個字，見到落魂猶豫，她眼中已經現出狠色。
“顏玄、洛水！”
這種關鍵且連她自己都覺得雲裏霧裏的時刻，是不容許意外發生的。她為防萬一，雙手扣在鐘神秀的腕上，覆喚了落魂身邊二人一聲。
下一瞬，不管落魂願不願意，已然被二人架上天。
尹落落很不想假手於人，可沒法子，只有落魂才能將落魂謠發揮大最大的效力，這種時候，她不會計較這些小事。
眼下的情形，她的決定，掌控者角羽、顏玄、洛水、落魂乃至帝子靈的命。就像鐘神秀說得，既然帝子靈在萬年之前，就將賭註都押在她的身上，便算是為了落魂如此，她也不能讓帝子靈失望不是？
只是，天不遂人願，雖然被架上半空，落魂還是猶猶豫豫地俯瞰著她。
“不行！我不能聽你的！現在這個家夥和他在一起，弄不好了，傷得不是這個家夥，而是他！”
“當初你鑄成大錯之前，可想過上神要做到何種地步才能收拾你弄出的爛攤子？多麽的大義凜然！你現在知道顧忌他的安危了？當初他裂魂彌補的時候，你又躲在何處？”
尹落落滿心都是恨鐵不成鋼，虧她還將焚月幻殤還給落魂，這丫頭居然在這時候和她談上神的安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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